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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酒吧相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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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黑的T湖邊,微風吹動生態園的植物晃動黑色的暗影搖擺人心。

遙遠的湖對岸(其實是不遠處盤繞的沿岸)昏黃的燈光猶如夜空中染色的星辰,點點連線串聯成珠。

紅色的火焰燃燒在T湖邊,忽明忽滅,其頻率之快讓人眼花繚亂。

估摸著有20米的巨蛇,這玩意不會是從6000萬年之前穿越而來的吧?不過57區這裏的環境好像不適合它生長。

巨大的火焰包裹黑色的軀體,一條火龍瞬間誕生。痛苦的掙紮映入一人一貓冷淡的眼神之中,或許是火力很足的緣故,瞬間火光熄滅只留一條細小的影子快速竄入一旁的草叢。

“你現在倒是很淡然嘛,不怕蛇了?”肩頭的貓咪綠油油的眼睛瞟了旁人一眼。

“其實我也並非善類啊……”風吹散淡漠的輕聲,一抹殘影消失在月色下。

冰冷的銀光,凍不住夜的張狂,晃動的百態,徒然風過無痕。

其實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,忙碌的時間無暇顧及其他,這一周色過得很充實,不管是哪方面。期間除了關禮偶爾的小插曲,一切很太平。

轉眼間就到了星期五。下班時間,一刻不停留,該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,到了自由時間就沒人可以約束色。拿起包第一個沖出了人事辦公室。

按下電梯的箭頭,等待真是最討厭的事情了!

“你真是神速,每次下班都那麽準時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幹笑兩聲,“你直接說我沒責任心吧。”

“是嗎?沒看出來。”

“多謝誇獎。你也回家?”

“今天有約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“Felice也要一起去嗎?”突然一個讓色脊背發麻的聲音從背後冒了出來。

機械地轉頭,眼睛瞪大詫異,“你們約了?”

“對啊。”萬年不變的笑臉。

“……祝你們玩得愉快。”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的?好像不是一個部門的吧。

“你該不會想歪了吧?”笑臉湊近。

脖子不自然後仰,尷尬,“沒有,能想歪什麽?”“叮……”一個轉身,溜進剛好打開的電梯。

兩個人跟了進來。

關禮沒在意,隨意雙手插兜站在一邊,“你在想我是不是HOMO。”

“……”色心想自己可不會隨意YY別人的事,嘴角抽搐,看著他,“你是嗎?”

故作驚訝道:“哦呀,你居然知道HOMO的意思。”

旁邊人一楞,奇怪地看著對話的兩人,“HOMO是什麽意思?”

色臉色一紅,轉移視線,被坑了。

關禮湊近,豎起右手食指在是孟眼前,“是同性戀的意思哦。”

眼睛微微睜大,吃驚。

“沒想到Felice居然知道這麽多,難道你是……”關禮有些輕佻的聲音故意拉長語調。

“不是!”色立馬否決,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

混蛋,你那失落不相信的表情和語氣是怎麽回事!?咬牙,“幹嘛叫我Felice?”

“可是他不是這麽叫你的嗎?”指著旁邊的人扁扁嘴,“這是你的網名也是英文名吧。我有加你啾啾哦,可是你都沒理人家。”對手指裝可憐。

其實本來只有Noen這麽叫色,原本他是直接用“餵”叫色,色/欲哭無淚,感知果然是嫌棄她的名字俗o(╯□╰)o。後來Noen知道色的網名後就叫她Felice,雖然Noen一般都不叫她名字直接切入主題啦。令色很意外的是好久不見的同學也會這麽叫她,雖然叫的次數一只手數都綽綽有餘,他們一般講話也是直接切入正題的,這是何種的尷尬。其實對所以異性都一樣,色是不會叫他們名字的。

現在冒出這麽一個“天然呆”金發自來熟也叫她Felice,這是為什麽?色的腦袋不夠用了。

“叮……”

“再見。”色率先鉆了出來。

“你不和我們去約會嗎?”

腳下一滑有些不穩,訕笑,“我今晚和朋友有約,就不打擾你們了,祝你們…呃……約會愉快。”

“約了男朋友?”

炸毛,“不是!是高中同學!女的!”

“哦?”明顯不相信的語氣。

色無力,死魚眼,“沒空和你煩,約定時間還早,我先回家了,拜。”說完一溜煙瞬間消失不見。

留下兩人對視,一副莫名的樣子。

等到7點左右,換洗過後的色就帶著Noen偷偷溜了出去。小區裏的路燈早就亮了,昏黃的燈光照得整個小區亮堂堂的還帶著昏黃的朦朧之意,飛蛾蚊蟲圍著路燈打轉盤旋,小型的動物晚宴開始了,偶爾會有蝙蝠來個突擊,引起小小的不為人註意的騷亂。

這個時候的公交車上基本沒什麽人。坐在靠後的位子,打開車窗任夜風吹拂,有些微涼。果然不管是車內還是車外,空氣質量都一樣的渾濁。

夜間的繁華之城,充斥著白天消散不去的燥熱,彌漫著黑色的悸動。卻也沒了白天的焦急,節奏舒緩了下來。

Noen從包裏探出頭,盯著車外燈光繚繞的夜景,神思。

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,“待會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
色收回視線,“……哦。”

沈默的車廂,只有提示音不斷在耳邊回響,一手撫著膝蓋上黑貓柔順的毛,一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出神。

明明沒有雲,卻看不到多餘星星的影子,唯有那麽孤零零的一顆。

站在約定的世貿大廈門口,知道這裏離她們要去的地方有一段距離,但是沒辦法,色這路癡不認路,大家也就只能在這裏見面然後走過去。雲婷說反正也沒多遠,走個10分鐘差不多也就到了。

看著眼前經過的形形色/色的人,或快或慢的步調,各式的表情,果然是笑容居多。

“色,在想什麽呢?”雲婷拍拍色的肩膀喚回她的思緒。

或許是有點被嚇到了,身體顫了下,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,“我在想,其實還是現充的人居多吧。”

囧然楞了一秒,“不明白你在說什麽,別和我談動漫。”

“……笑笑還有多久到?”識相地轉移話題。

一邊看了看手機一邊說:“剛才打電話說還有兩站路,現在估計也差不多要到了。陶然呢?”

“她啊,剛才發短信說是被老媽拉著做事,估計沒有半小時到不了。她讓我們先去,她知道在哪裏,到時候去找我們。”

“哦,那就這樣吧。”

“酒吧到底是怎樣的?和電視裏一樣樣嗎?”

“差不多,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“像我這種人真不適合那地方。”

“去看看長點見識又不要怎樣,我們這麽多人,不會有事的。”雲婷安慰性地說道。

“說的也是。”璨然一笑。

雲婷上下打量了色一遍,“不過你這穿著太孩子氣了,的確與那個地方格格不入。”不說土還真是給面子,要Noen絕對是毫不留情。

包子臉新鮮出爐,“……我會盡量隱藏我的存在感。”

“你們在說什麽呢?”笑笑微笑著從一邊走來。

“我們在說你遲到了,要怎麽罰你呢。”雲婷故作認真道。

“我哪有遲到。”說著掏出手機,動作停滯,擡頭討好的笑,“遲到了一分鐘。”

“一分鐘也是遲到。”

鼓臉故作生氣,“搞得好像你沒有遲到過似的,話說單惠不是還沒到嘛。”

“我今天沒有遲到哦,單惠快了,有她給你墊底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是吧?”

“哪有肆無忌憚啊。”

“啊……抱…… 抱歉,我遲到了。”單惠上氣不接下氣說,看來是瘋狂跑過來的。

“孩子,看在你這麽努力的份上,我們就不追究你的遲到責任了,走吧。”笑笑拍拍單惠的肩膀老成地下決論。

色好笑,擡腳就走。

“色,不是那邊,是這邊。”雲婷黑線地提醒。

“……”垂著頭往回走。

“哈哈,色,以後和你出去,你往哪邊走,我們向你的反方向走就對了。”笑笑調侃的聲音。

“啊呀,快走吧。”色推著雲婷的後背催促道。

華麗的裝修,震耳的音樂,嗨翻的氣氛。舞臺上正好一場表演結束。

“色,這邊。”雲婷拉著色向吧臺的一角走過去,“看你一臉的嫌棄。”

“不是,我只是有點受不了這氣氛,感覺和我太不搭調。”揉揉被震得有些轟隆隆耳鳴的耳朵,眉頭微蹙。

“是的,我也沒來過酒吧。”單惠也有些受不了這氣氛。

“來,坐這裏。”雲婷拉過兩人。

吧臺比較人少的一處,四人並排坐著。

“你們來啦。”

一個好聽的男性聲音,面前站著一個身穿酒保服的年輕男子對著雲婷打招呼。

“是啊,還有一個人過一會兒會來。今天帶我們的小朋友出來長長見識。”說著拍拍色和單惠示意。

“歡迎。”微笑轉移視線看著色,“你們好,我叫易水寒。”

單惠:“你好,我叫單惠。”

色:“易水寒?這裏叫水寒酒吧……”

淡笑,“是啊。”

“不好意思,初次見面,我叫……”

“就叫色好了。”雲婷幫忙說。

微楞,“呵呵,真是特別的名字。”

色尷尬臉紅,不知如何應對。

“嘗嘗我調的雞尾酒。”遞上幾杯小巧的彩色雞尾酒,數了一下,七種顏色。

“Arcobaleno……”眼裏是毫不掩飾的讚賞,看著眼前的酒脫口而出,“好漂亮。”七色的雞尾酒在電視裏見過幾次,但沒有眼前給人的感覺鮮明震撼。

“謝謝讚賞,Arcobaleno嗎?不錯的名字,就這麽命名好了。”

“唉?”色詫異地擡頭看著對面的人,第一次打量他,相對成熟的長相,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吧,相貌不算帥的沒天理,估計可以算是中等偏上了吧,嘛,這個某些方面缺根筋的人沒那麽清晰的概念。“這酒原來沒有名字嗎?”

“沒有,這是我新調的酒。”

“那你應該想好名字了才對,我剛才只是胡言亂語,你不要在意。”

“Arcobaleno是什麽意思啊?”笑笑問。

“彩虹,正好這酒也是7種顏色,其實就是彩虹雞尾酒,只是叫法的差異和口味的差異。”易水寒解釋。

雲婷扶額,“超色你又是看動漫看來的吧。”

不好意思笑笑,“是啊,我只知道幾個單詞而已,還有就是兩句很簡短的話。”

“是什麽呢?”

微楞地眨眨眼看著對面的人,一般雲婷她們是不會想聽色說下去的,除了單惠和她有點共同語言外。遲疑一下,“是……”

“好漂亮的酒。”清晰又熟悉無比的聲音在耳邊炸響。

瞬間脊背挺直身體僵硬,“哇!”地叫了出來。驚恐地站起來轉身,心臟無法平覆,被嚇的。一手扶著吧臺,一手摸著側臉,剛才感覺到臉頰邊有個溫度,驚魂未定地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。

“啊,真難得,居然看到你這樣的表情。”欠揍的笑臉,“你面部神經失調,總是板著臉,就算平時表情變化也沒多大起伏,要多做做面部運動才好。”

劉海擋住眼睛留下陰影,背後黑色怨氣升騰,色暗沈地說:“誰面部神經失調?誰總是板著臉!?”明明臉上表情還是蠻豐富的。

一滴汗,連忙擺手解釋,“我是說你有點嬰兒肥,很可愛,比一般人看年輕。”

“這人是誰啊?”雲婷拉拉色的手低聲問。

臉色一沈,等著那個家夥,明顯的不悅,連雲婷的話也沒註意到。

“你好,我叫關禮,是Felice的同事。”閃瞎人眼的燦爛笑容,這人太自來熟了。

“Felice?”雲婷疑惑。

疑惑眨眨眼,指指旁邊的人問雲婷,“她的英文名不是叫Felice嗎?”

“說起來色的網名是叫Felice呢。”笑笑解釋。

“色?”陽光的青年一楞,隨即笑得一臉難以形容,湊近臉色暗黑的人,捂嘴,一副憋笑憋慘的樣子,沒忍兩秒,“啊哈哈……”笑得前仰後合,最後直接捧著肚子蹲在了地上。

“別笑了,註意形象。”陪同的人走了過來拉起地上的人提醒道。

“啊哈哈……對,對不起,一時沒忍住。”轉頭看看色,“哈哈哈……”上氣不接下氣地說,“誰…誰這麽…這麽有才給你起了這個綽號?”

“這原來是綽號嗎?”吧臺後面的人也有些吃驚地看著雲婷。

雲婷點點頭,“是啊,那個起綽號的人就是遲到的那個。”

“色!”

色頓時臉色更黑了,那個罪魁禍首到了。聲音聽上去就很欠扁,頓時心裏毛毛的,“那麽高興幹嘛,活沒幹夠?那以後遇到的所有意外都歸你解決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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